农家院
半人高的狗尾巴草,一个个忠诚的卫士,守护着老屋沧桑的颜貌。
许多凝固在院墙上的记忆,被不知名的花草吸收,在秋日的阳光下次第开颜。远道而来的鸟儿,追啄着地上残留的谷粒,突地一声凄细长鸣,于天地之间,徘徊。
一截慢慢光亮的竹竿。这里有刚刚浣洗的衣服,有深入的秋越来越清凉。有时光轻盈步伐留下的印迹。阳光挽着河水,别上一枚线描的竹枝。
一滴一滴,从空中落到院子里的,是时间不动声色的步距。
桃花漫
不一定要到三月,微启的红唇轻吻过季节的心事。
薄如纸,细雨濛。潮湿的温和慰藉着根处的痛楚。那些爬上春的肩头的,是勇敢和执着的精灵。
被冬天带走的,需要侧俯下身子,竖起耳朵,才能停到缥缈中破土而出的疼痛。
在泥土里发酵,与赤脚的少年一同拔节生长。向上,忍受着黄昏和黎明。在一次次风雨中漫过的,是对生命的期待。
当一片片落红覆过脚下的土地,那不应唤作凄凉,而是悲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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